对于安琪的话,幕莎不置可否。这些年,安琪确实变得更强了,特别是那张高鼻梁的典型欧美人种的俏脸,已经敛去了所有易于显露的情绪,也蜕去曾经的稚气,永远都挂着那抹淡笑,变得让人捉摸不透,像是成熟了。
幕莎还记得,在组织的时候,因为安琪比自己小两期,所以年龄也比自己小。可是无论是野心还是傲气,都不比自己差,甚至还要多。可是那时的自己,正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,组织里无人能敌,在杀手圈里还被冠上‘暗夜玫瑰’的美称,为了保持这无上的荣誉,安琪这个从集中营杀出来的黑马,自然成为她要遏制和日常蹂躏的目标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
这只是一句普通的问句,可是在安琪眼里,这可是慕莎变弱了的表现,这让她很不满意,凭什么我努力要超越的目标,现在变成了一个废物,我不能容许。
“慕莎,你很讨人厌,你知道吗?”
安琪握住慕莎拳头的手忽的用力扭动起来,看起来是想把她的手给扭断。
“唔!”
像是察觉到对方的意图,慕莎尝试着与其对抗,发现自己的力气并没有对方的大,为了解除危机,慕莎赶紧扭动身子,找到适合的姿势,向面前的人猛的踢过去。
安琪轻易的闪开,可是却一脸不爽,在她眼里,慕莎一直是无敌的,可是面前的慕莎,都已经窘迫到使用这些不入流的攻击方式了,真的令人失望。
“慕莎,算了,把东西交出来吧,我不想跟你玩了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安琪歪着脑袋看着她,慕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,可是她不能说。
“基因啊。”
“没有。”
安琪耸耸肩,没有理会慕莎,自顾自的在这屋子里观望着,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。
“东西是你偷出来的,慕莎,你知道教官说什么吗?”
安琪看着她认为杂乱的别墅,打消了要自己去寻找的念头,转过头来对慕莎说。
“说什么?”
“她说,那东西和你,随便带一个回去。”
“那你带我回去吧。”
安琪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慕莎,她应该没听错吧。
“你说,什么?”
“我愿意跟你回去,你不要再找基因体了,实验已经失败,基因体也没了。”
安琪认真的摇了摇头。
“不,你在刻意的偏护什么。”
“相信我,基因已经没有了。”
安琪立在原地,故作沉思。
“我记得,这里是那个姓方的老东西的别墅,他应该知道的。”
“...”
慕莎没有再说话,而是在调整呼吸,在缓慢的恢复战斗力,她不是弱了,她是狠不下心而已,如果为了守护那个人,她无所谓曾经立下的誓言。
“喂!方老东西,看到我挥手了吗?我知道你在暗处看着,看到了赶紧回应一下我。”
安琪朝着一些肉眼看不到的红外摄像头挥手,以她的眼神和经验,那些隐藏着的针头,完全就像暴露在外墙一样明显。
“叮铃铃~”
电话机适时的响了起来。
“慕莎,陪我上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安琪的笑,让慕莎很心虚。
“你想出去,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出去,但是我想你要保护的东西,应该就在外面。”
“好,我陪你上去。”
安琪笑着作了一个请的动作,慕莎拖着战损的身体,一瘸一拐的走上楼去。
“喂。”
安琪在慕莎说了第一个字就打断了她。
“我来听。”
慕莎只好往旁边站了一下,眼神紧盯着安琪,左手也在悄悄的蓄着力。
...
“哈喽,你是姓方的那个老东西对吗?”
方咎对于安琪的这个称呼见怪不怪,可是心底里还是有一点不爽的,但是他不能表达出来。
“你好,安琪小姐,有什么事吗?”
“你家的女仆好凶,差点把人家给打了。”
女仆?是慕莎吧,安琪这小妖精不是认识她吗?而且在刚才的视频里,完全就是她单方面的碾压慕莎,这都能状告慕莎,方咎嘴角抽了抽。
“是这样吗?那太对不起了,是我管教不到位,回去我会好好的调教她的。”
“对对,要好好的调教一番才是。”
说完,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慕莎,安琪嘴角的笑意更浓了。
“如果你不懂怎么调教的话,我可以帮你。”
“噢,那再好不过了。”
慕莎冷哼一声,她看向安琪的眼神更冷了。
“我问你,基因去哪了?”
方咎心里一惊,虽然猜到对方是为了什么而来的,但是基因已经用在了那个叫刘赢的实验体身上了,是全部,如果实话实说他也有一份参与的,他不知道会不会遭到那个破组织的暗杀。
同样心惊的还有慕莎,她现在祈求那个怕死的方咎,会全部隐瞒下来。
“基因?那是什么东西?”
安琪的脸就像脸谱,变来变去,而现在却阴冷得可怕。
“我希望你别像你那蠢女仆一样傻,现在我不是在追究谁的责任,我是要去追查基因的下落,在教官眼里你不过是粒沙子,如果你这颗沙子不听话,进了她的眼里,下场就不用我多说了。”
那边沉默了几秒,还是说出了让慕莎失望的话。
“基因全部注射在一个叫刘赢的实验体身上了。”
“刘赢?”
听到这个名字慕莎明显的抖了一下,并且缓慢的向安琪靠近。
“原来,这就是你想保护的东西。”
将军了!慕莎,原来这就是你最重要的东西。安琪把电话机挂掉了,回头看着走近自己的慕莎,笑得很开心。
“如果我把那个叫刘赢的实验体带回去,你猜他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?”
“现在开始,你没有这个机会!”
笑,是喜悦。安琪感受到了,是那熟悉的气场,这才是真正的慕莎,感觉体内的血液都在兴奋的澎湃着,感受到了来自慕莎的战斗欲望,安琪的每个战斗细胞都在摩拳擦掌。
“如果你输给了我,我会把那个叫刘赢的实验体,杀了。”
慕莎活动一下骨折的右手,那不足为道的痛感完全可以忽略掉,用力把女仆裙的裙摆撕开一个长及大腿根部的口子,对着面前的安琪,作出了战斗姿势。
对,对,就是这样。安琪兴奋得差点跳起来,她做梦都在想和慕莎再死斗一场,可是刚才的慕莎完全就不是那个人,不是慕莎,现在的才是。
...
...
...
...
...
刘赢最终还是跑不过那个叫森的外国人,背靠着一颗枫树,刘赢努力的在调整呼吸。而面前的森,却面不改色,甚至连气都不多喘一下,只是表现得有点不爽。
“雇主说要活的,如果你再惹我生气,就别怪我就对你不客气。”
“没得商量吗?”
刘赢还想用缓兵之计,可是森没有接他的话,而是试图拎起他。
“不要再跟我说话,乖乖的听话。”
“我,呸。”
森很生气的抹了抹脸上的口水,他已经怒不可遏了,看着刘赢继续奔跑的背影,森露出了杀气。他虽然是雇佣员,但他曾经也是个杀手,一个杀人是不容许在任务中出现失误的,一个失误就有可能让他失去生命,而现在,森两次让目标逃脱。
刘赢慌不择路,鞋子已经被他丢掉了,光着脚踩在这片湿漉漉的枫叶上,顾不上脚底的不适和凉意,刘赢逢路就跑,像极了一只被老鹰紧盯着慌不择路的兔子。
“救命啊!有谁来救救我。”
重复的呼救却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,刘赢不敢回头看,他怕像上次那样摔倒,所以他只能拼命的往前跑。
谁都好,快来救救我。
森凭着体力和腿长的优势,还是提前赶到了他的面前,刘赢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他。刘赢往后退了几步才稍微站稳,这时森看向刘赢的目光,已经充满了杀意。
“不听话的兔子,只能让他不能再跑了。”
“啊!”
一声痛呼来自刘赢,还没来得及害怕,他的肚子就被森用力的捶了一下。
“呜呜!”
动不了了,刘赢痛的眉头紧皱,双手抱着肚子跪了下来,这人力气好大,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,肠子也痛苦的像搅在了一起。
森好像还不满意,对着刘赢佝偻的背又是一鞭腿,刘赢整个人猛得扑在了地上,顾不上被泥巴糊了一脸窘境,刘赢吐出了一口鲜血,然后就一动不动了。
“我本来不想用暴力去完成这个任务的,可是你这个狡猾的兔子,太不听话了。”
说完把一动不动的刘赢扛在肩上,往别墅的方向走去。
...
...
...
“砰!”
慕莎和安琪的腿用力的碰撞到一起,然后两人受力的各自往后面跳去。
“痛快,慕莎。”
“...”
慕莎现在只想赶紧结束这场战斗,她不知道刘赢的安危,也不清楚方咎说的那个雇员到底有没有碰上刘赢,而这些都是她想去了解的,可是面前的安琪,让她无法脱身。
“慕莎,你很担心。”
说完,安琪又是一阵强烈的进攻,慕莎被迫防守。
“别老是躲着我啊,你要是输了,我可是真的会杀了那个实验体的。”
又是这种充满威胁的话,慕莎顾不上疼痛,把安琪的进攻应了下来,然后进行反击。
被打退的安琪丝毫不恼,而且还异常的兴奋,还要更多,更多。
“你知道我来的时候碰到了谁吗?就在那片枫林里。”
“...”
拉开距离后,安琪对着慕莎笑着说道,还故作轻松的活动一下筋骨。
“是森。”
“...”
看到慕莎无动于衷,安琪继续说。
“你不感到意外吗,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碰到他?”
“...”
森是组织里不多的侦查员,更是暗杀与侦查一体的双功能人员,他主要的工作就是提前到达目标地点,然后展开猎鹰式侦查,几乎片区内的所有移动目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,因此在组织里被称为鹰眼。而森出现在这里,慕莎觉得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他逃出组织后到了一个雇佣公司上班了,说实话,遇到他我也挺意外的,你知道他在那片枫林里找什么东西吗?”
慕莎隐约的猜到了,森,雇员,枫林,方咎,刘赢。
“没错,他的目标就是你的那个实验体,刘赢。”
安琪笑得更得意了。
如果是一般的雇员,慕莎无法确认刘赢能不能逃得掉,如果是森的话,那现在的刘赢已经被他擒住了。
一刻也不能耽搁了,看着面前的安琪,慕莎轻轻的掀开裙摆,抽出绑在大腿根部的短刀,双手交叠在面前,身姿慢慢的往下压,像是弹簧在挤压力量一样,慢慢的蓄着力。
“对不起,安琪,我不想杀人,但是请你让开,好吗?”
“不想杀人?慕莎,你到底是不是杀手啊?”
安琪苦笑,像是响应慕莎一样,也从腰带的背后抽出一把军刺。
“我不是了,在遇到她之后就不是了。”
“不,你是杀手,你一辈子都是。”
安琪说完率先发起攻击,一个跨步,军刺就出现在慕莎的面前,带着寒光的刀体像一枚高速子弹,仿佛下一秒就要击穿慕莎的身体。
而慕莎的身姿像鬼魅一样轻松的躲过,然后跳到一边拉开距离,握着短刀,摆着防守的姿势。
“安琪!我不想伤到你。”
“如果你不杀我,我就杀了你最重要的人。”
又是一个跨步,慕莎仿佛能听到军刺破开空气的声势了,来不及躲开,慕莎只好用手肘抵住对方的手腕。面前的军刺差那么几厘米就要刺入自己的眼睛,慕莎紧紧的用力抵住,还是一味的防守。
“如果你死了,你那个可怜的实验体会被我折磨成什么样呢,真叫人期待。”
“安琪...”
安琪往后收脚蓄力,对着慕莎的下盘踢过去,来势汹汹,慕莎只好手上用力一推,闪身避开,但还是被军刺在手上划了一道。
“慕莎,不要再躲了,跟我打好不好?”
这是一声哀求,也是她的夙愿,她变得强大不是因为组织的第一宝座,她是想真正意义上的战胜面前的这个前辈,仿佛自己生下来就是为了战胜她的,抱着这样的理想,安琪才能在那一场场吃人的淘汰赛里活下来,可是如今自己强大了,而面前的对手却失去了战意,这让她失望,甚至濒临绝望。
“安琪,我不能..”
慕莎为难的摇了摇头。
“慕莎,求求你了,跟我打好不好?”
安琪哀求道,就慕莎现在这个样子,她可以杀死她好几遍了,可是她不能,她还没有唤醒慕莎的战斗意志,这样的胜利不是她想要得到的,她杀死的只是个羸弱的女仆,而不是‘暗夜玫瑰’。
“如果你再不醒来,你所保护的东西就会离你而去,你是知道的啊!”
无论安琪说出怎样威胁的话语,慕莎都只是眉头紧锁,一副防守的姿势站在那里。慕莎也是在赌,她赌森在离开组织之后,变得懒散,变得不务正业,从而没有找到刘赢。可是慕莎还是天真了,就她本身也曾是组织的一员,有些东西,是刻骨铭心的,是刻入基因里的。
安琪还想说着什么去激怒慕莎,突然别墅的大门被打开,安琪和慕莎同时往门口看去,在看到来人的时候,神色各异。相比较安琪兴奋得跳起来的动作,慕莎显得很冷静,冷静得可怕,甚至因为护短而迸发出的杀气,无法再被她刻意的掩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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